我想可能有人還不知道,思維過程就是上帝生長祂自己的過程。
你可以從思維中瞥見上帝比較具體化的那部分,即使被稱為文字的象徵符號所排列組合成的意涵,仍然抽象得不可思議,也是較能夠接近上帝的一扇大門。
有好幾扇大門,好比數學、音樂、哲學、幾何學、工程學…我想上帝在這些領域中更加的能把握祂自己的永恆。
這些事物在時空領域的任何地方都一樣,它們不受任何文化或科技發展的限制,它們永遠都在那,都一樣,卻永遠可以繼續進化,真是神奇。
語言或許是上帝的自我延伸,是祂為了記載、傳播祂自己而演化的形式。
消滅語言如同消滅上帝的一部分,即使上帝仍可以再創造千千萬種語言,但最終,祂其實也不需要語言,自然本身就是終極的語言,人不過是換不同方式表達祂的不同面向。
且思維本身可以獨立形式語言而存在,這是為什麼智者可以沈默寡言,而作家不一定是智者。
雖然我有一部分想成為在旋律與節奏中飛舞的音樂家,不過我知道,這一世我選擇鍵盤作為我的樂器,因為在這個世界,更多人聽得懂的是思想,又或者,該處理與療癒的是集體心智系統。
如果一個人的思維比較生活化、比較有敘述性、焦點性、時空性與故事性,他正在描述並與讀者共同經歷一小小部分的上帝。
然則若一個人的思維接近永恆的哲理,他或許觸碰到上帝的核心。
你可以辨識出一個人所表達的內容質量,顯示了他還原自己上帝身分的程度有多少。
他或許比任何一個人更加意識到自己就是上帝這個事實,即使他是使用一個身體去經歷祂自己,也勉為其難的需善用人的角度,向另一個人詮釋他自己的真相,也要告訴別人他們的真相。
多少人在這樣的前提下進入了生命,卻在忘了這個前提的狀況下迷失在煩惱裡?
煩惱也是上帝的一部分嗎?或者是生命嘗試生長的混亂過程?
錯誤與雜訊是產生重大發現之前的必經階段嗎?
含金量低的碎碎念與抱怨,也還是藏不住上帝的喜悅,因為至少他可以表達,即使表達的內容扭曲到不像祂自己,也仍然是祂。
上帝可以把自己化作無限種可能性,在任何形式中彰顯自己的創意或自由。
地球就是這樣的實驗場,這裡沒有規則,因為上帝是自由的,除非規則有助於輔助他的計畫,否則規則就像是隨時可以遺棄的三輪車,當祂可以飛翔,就不再需要交通號誌,當祂可以穿越維度,就再也不需要障礙物警報器與航道,當祂不再會自我矛盾,就再也不需要受制於因果業力。
一個人能否發現自己可以在思維中通往真正的自由,而發現肉體與行動是他舊有的框架,他從此可以脫下皮囊,進入另一個看不見卻永恆無限的時空。
在那裡,祂與所有已經到達那裡、回歸那裡的夥伴們團員,那裡是——「上帝們的王國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