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二十四歲的時候產生了這個疑問:「我每天到底是被什麼推動的?」
那時候我剛從上一份工作中辭職,又加入了下一份工作的前置準備,我早上醒來要去辦某件事情。
我在整理服裝儀容的時候,就在想:「我現在在做什麼?我為何要做這件事?」
摁、對,我要去辦事情,「可是為什麼?」
因為我要準備下一份的入職工作,「可是為什麼?」
因為我需要工作賺錢維持我的生活,「可是為什麼?」
因為這是大家都在做的事情,好似理所當然,「可是為什麼?」
因為我要負責養活自己,生活需要生活費,「可是為什麼?」
我突然停下來了,我褲子才穿到一半。
但是我覺得這個問題比我要去做的事情更重要。
我覺得有個問題如果想不通,我會一直重複同樣的事情。
我感到某種恐懼跟巨大的質疑,而我知道這問題的背後藏有所謂的真相。
但我沒有辦法馬上就思考出答案,所以我出門了,我坐捷運、轉公車、然後去某個機關辦事情,然後又回家,脫下外衣,然後問題又出現了:「然後呢?」
這個聲音在我忙完一個俗事之後又出現了。
然後呢?我的生活到底是被什麼給推動的?
我每天到底都在忙什麼?
對,有個原因,但是:「原因的原因呢?根本的原因呢?」
我又當機了。
我坐在房間的床上,看著我的房間跟生活,「我不記得了。」
「我…不記得了。」
我不記得我為什麼要在這裡,做這些事情,只是慢慢的就這樣了,好似變得理所當然,可是:「這真的是我想要的生活方式嗎?」
「這真的是我覺得正常且應該的人生嗎?」答案絕對是否定的。
我根本不喜歡這種生活,我根本不想做那些雞毛蒜皮的事情,思考經濟或關在某個狹小的房間渡日,或為了工作要面對形形色色的客戶,或為了在這個社會中生活而要配合有的沒的事項,超級煩瑣、違背直覺、麻煩透頂。
我開始釋放這些情緒,開始覺得很不耐煩。
我到底為什麼要在這裡、過這種生活、被某種無形的東西推動、然後呢?然後一直重複這種循環嗎?我根本看不到我想要的未來可以在短時間內發生。
如果我要解脫這種上班族或跑業務或為了經濟工作而忙碌的人生,我看起來需要很多錢,買上好房子,在一個大自然中享受人生,「可是然後呢?」
我可能需要繳稅、我可能需要學投資理財、我可能需要車、我可能會組一個家庭什麼的…
「可是然後呢?」這個聲音一直催促我繼續想下去。
我直接想到了死亡,連退休都跳過了。
然後呢?
沒有然後了,超無聊的。
超
無
聊
的。
我覺得我在一個被設定好的框架裡面,要忍耐跟度過一段根本沒什麼意義且不到十分鐘就想完的人生。
超無聊的。
超無聊的。
超智障的。
誰規定的?
我為什麼一定要這樣走?
我陷入了非常大的沈思裡面。
然後?
我放棄思考,開始打電動了。
但是這個問題在我的內在不斷萌芽、發酵、擴展…直到我無法忍受。
我要知道真相。
我要知道「為什麼我在這裡、要過上這種我完全不滿意的生活?」
於是這個聲音叫我去看一本書:
《三波志願者與新地球》那時候剛好我朋友借我看這本書,反正總之我就是有這本書,某個力量把這本書送到我的視線中跟生命裡。
我在房間看了三天三夜,哭了好幾個小時,記起了我的身份,然後打開房門,去告訴我的母親,她是我第一個宣告我真實身份的地球人:
「我是外星人,我來地球是為了要拯救這個世界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