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論上…。
如果事物有無限多個,為了認識他們,觀察者也得延伸無限多個。
這些觀察者們分工合作,要達到盡可能認識一切事物的終極過程。
而除了這個無限發散的過程,也要同時產生一個無限收斂的過程。
但總要有某個,能夠盡可能包容所有觀察經驗的方法先產生出來。
猜猜什麼被產生了?
處理經驗的經驗、處理觀點的觀點、認識如何認識、描述如何描述。
歸納法、統計學、符號學、認識論…一個個建構知識體系的結構被發展出來。
在提出「我們是如何認識的?」這個問題之前還有一個東西,叫做語言。
天曉得語言是怎麼被發展出來的?
概念更先於語言嗎?那我們是如何產生概念的?
語言是描述概念的工具,但也可能造成概念的認知邊界。
語言讓我們能共享經驗、描述世界,但它同時受限於語言自身。
不同的語言能夠進行不同程度的抽象思考過程,形式語言能做到自然語言無法觸及的抽象思維。
就如數學可以思考與描述無限,在這方面的能力來比較,自然語言弱得多。
自然語言也有其不同之處,即繁體中文雖然可以進行高度抽象的描述,地球科技的基本母語還是以英文為主流。
語言到底是怎麼產生的、詞彙是怎麼被發明的?為什麼我們在遺傳中可以自然的應用?好像我們內在天生有語言的資料庫一樣?
話又說回來,概念是否先於語言,還是使用語言的過程產生了可共享的概念?
當我們問「概念如何產生?」時,實際上我們已經在使用概念和語言來提問,這反映出一種悖論:
我們似乎無法完全脫離語言和概念的框架來理解其本質。
也許答案就在於這種框架的內部 — —
語言、符號、經驗和理性不僅僅是工具,而是人類探索無限與未知的共生體。
我們活在已產生的語言和符號中,為了擴產我們的生活空間,我們產生更多語言跟符號。
至少在這個觀點上,概念與語言是同時進化的。
把經驗或感覺或思維轉譯成語言的過程 — — 就是在拓展「我們是誰」的已知的基本方法。
莫名其妙。